滄黎

没有更新,有灵感再更新。
“改变能改变的,接受不能改变的。”
因为嘴笨和社恐不太知道怎么回复大家,有时候可能没有回应评论,希望大家不要误会。

【冥迹】一步之遥

        打个预警,天迹先死在地冥之前。复健中,情感不顺畅的地方抱歉了——

  天地的战争落下了一段序幕。地冥带着伤凭空消失,而天迹则捂着重伤的胸口摇摇晃晃地来到天宙之间,他欲追查当年玄尊之死的真相,因为他不相信当初善良的十七会做得出这种事情,即使当年他失忆时追杀了地冥这么久,这么多年来一直把地冥当作杀师的凶手,但是真相总要有被厘清的一天。

  “先修补被十七打破的电视……”天迹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,有些费劲地凝集手上的光团,然后全部注入到破碎的屏幕上。

  随着破碎屏幕修补的完成,天迹气息一滞,竟然栽倒在地,昏昏沉沉之间,他意识好似要去往某处地方。

  “奉天!”天迹惊见来人竟是御命丹心君奉天,讪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“原来是你来看望我,刚才和地冥打了一架,所以才这么狼狈。”

  “嗯……”君奉天淡淡应了一声,他的声音染上莫名的哀愁和隐忍,“玉逍遥,你不应该杀害我的父亲,我父亲他一直视你如己出,你怎么能……”

  “奉天,你到底在说什么,我……”天迹惊诧地听见骇人事实,心口乍然一疼。

  原是正法穿胸而过,带出了鲜红的血液,天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:“奉天……听我解释……”

  “没有什么好解释的,为我父亲偿命。”君奉天的声音越发冰冷,剑刃愈发推进一寸。

  这一剑让天迹措手不及,鲜血淋漓喷出,似要抽光天迹身上所有的力气。

  就在天迹自责不已之际,蓦然,一道声音传来:“天迹前辈,天迹前辈,天迹前辈!”

  是剑非道的声音……天迹支撑起身体,努力从梦魇之中挣脱:“剑非道,我……”

  剑非道看着天迹一身伤痕累累的样子,不由追问天迹的情况:“前辈,你这是……发生了何事?”

  “没事,我刚才和地冥打了一架,又方从噩梦之中苏醒,所以才看起来比较憔悴啦。”天迹不欲显露自己的颓势,安慰道。

  “刚才我似乎听到前辈一直在喊法儒的名字,声音很是焦急。”剑非道有些担忧。

  “因为我刚刚梦见我把奉天的烤肠吃掉了,所以一直在强行向他辩解啊。”天迹打着哈哈,避免剑非道过度担心自己。

  “好吧,可是前辈为何会有此之梦?”

  天迹听到这句话叹了一口气道:“原本我在修补天宙之间的裂缝,但是突然被卷入了心魔之海。”

  “心魔之海?”剑非道不解。

  “心魔之海,天宙之间的特殊阵法,此地除了能洞彻过往,还能洞悉人们内心的魔障。”天迹解释道。

  “原来如此,前辈你没事就好。”

  “好了,剑非道,让我研究一下天宙之间的秘密,你先出去吧。”天迹赶走了剑非道,他的脑中已有了重新探知自己过往的秘法,此行应当能顺利破解当年玄尊之死的真相。

  

  

  烛光葳蕤,天迹正在烛光下翻看关于天宙之间的相关资料,准备再次开启天宙之间探查自己过往的全部。

  施展秘法,屏幕顿时显现出一件不为人知的往事,天迹一时心绪万千,一股心血全都往上涌。

  虚无一物的天宙之间所浮现的画面,正是天迹年少时手持神谕捅进了玄尊的心脏,同时出现地冥仓皇掩盖真相所留下剑气的景象。

  竟然……竟然是这样!天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

  为什么十七要隐瞒这些事呢?明明……我才是杀害师尊的凶手啊!

  天迹脸色陡然一变,瞬间口喷鲜血。

  难怪方才梦境里奉天说我是杀害玄尊的凶手,更甚至,原来这些都是十七替我一肩扛下。

  “十七你怎么这么傻呢,要为我掩盖事情的真相,有些事情是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啊。”天迹苦笑一声,声音颤抖得无法掩饰他此刻的心绪。

  忽然间,传来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,一股妖风忽然而至,伴有流利的诗号传来。

  “泽国江山入战图,生民何计乐樵苏,凭君莫话封侯事,一将功成万骨枯。”

  “是你,鬼麒主。”天迹见鬼麒主来势汹汹,瞬间变了神情。

  “天迹啊,我特地前来收你一命,得知真相的你,死了应该会更明白自己的价值。”鬼麒主桀然一笑,用夸张又怪异的语调说道。

  “趁人之危倒是很有你的作风。”天迹皱了皱眉头,亮出了自己的配剑神谕。

  一时神剑上手,天迹倒是不显颓势,一招天地行风使得出神入化,逼退了鬼麒主半步。

  “你重伤在身,天迹,你离死期不远了。”鬼麒主一挥森然白骨扇,在黑色的漩涡中酝酿出绝式,伤得天迹顿时倒退一步,口呕朱红。

  “可恶,怎么会不见剑非道?”天迹四处扫了一眼,也不见剑非道的身影。

  “很简单的道理,我找人拖住了他的脚步,此刻的他应该在道武王谷自顾不暇了。”鬼麒主越来越兴奋,似乎是因为即将得手而感到欣喜。

  “你还真是卑鄙,老早就想将我逼上绝路。”天迹挥着神谕,尽展绝式,为这件事感到愤怒。

  一掌挥至天迹的身前,鬼麒主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欣快感涌上。

  天迹,你就等死吧。

  双掌一触刹那,引动了天迹体内未愈的暗伤,顿时,天迹受创,吐出一口鲜血。

  他之前和地冥已经互解体内的招式,不可能留有暗伤,除非……

  天迹抬起头,注视眼前鬼面覆脸之人:“你到底是谁?我体内怎么会有你留下的暗伤。”

  “下地狱去问问阎王爷比较快一些。”鬼麒主出手狠厉,招招添血,天迹的一身白衣很快染成了血衣。

  “寄心决杀!”鬼麒主秘法再催,竟是再次引爆天迹的旧伤。

  沉疴未愈,又是旧伤添新伤,天迹猛然咳出一道鲜血:“你……”

  “天迹,你活不了多久了!”鬼麒主粲然一笑,“此伤已经穿透了你的五脏六腑,无药可医。静待死亡的来临吧!”

  他步伐翩翩,带动衣袖翻袂,化作一道虚影迅速离去。

  天迹只感庞大气劲贯穿全身,他躺在废石之中,眼眸将阖未阖。

  

  

  与此同时,永夜剧场内,地冥忽感心绪不宁。

  这种感觉……是天迹出了什么事……

  化光一瞬,地冥急忙赶到了仙脚,甫抬眼,便是惊心触目一瞬。

  “玉逍遥!”地冥用手去触碰天迹带血的容颜,“是谁……究竟是谁?!”

  “鬼……鬼麒主……”

  天迹冲地冥费劲一笑,“永昼,我活不了多久了,这招伤及我的五脏六腑。”

  “不会的,玉逍遥,你不会死的!”地冥耗尽真气为天迹输功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

  “鬼麒主!”地冥攥紧手心,愤怒酝酿在心头。

  “永昼,那人不是鬼麒主……他可以引动我体内的暗伤……”天迹想起什么似的,“此招名为寄心决杀,你的体内应该也有……相同的暗伤……”

  天地二人对战时,还有一人在场,地冥心中一凛。

  他发着抖去触碰此生心中最想之人的脸,“我去找君奉天,一起想办法医治你。”

  “永昼,没用的,陪我说说话好吗?”天迹静静的躺在地冥的怀中,一字一句道。

  “曙晨,你想说什么……”地冥有些疲惫地阖上眼眸,泪水无声无息滑落,滴在天迹惨白的脸上。

  “我想说你这个傻大呆,无缘无故受我追杀这么久,为何不肯告诉我真相,我才是杀害玄尊的凶手。”

  “已经不重要了,曙晨,你若是好好活着,我将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?”地冥慌了神,握住天迹无力的手,悲伤袭上心头。

  “好,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啊。”天迹淡淡一笑,“真想再和十七一起吃云朵厚片……可惜我已经吃不下了……”

  天迹唇角微扬,掏出一个叉烧包,将它置于地冥手心:“永昼……原来你一直默默忍受这么多,这个叉烧包给你,可以原谅我没有及时来看你吗?”

  原来曙晨都知道了……地冥心中悲伤更剧,却挽不回今生至要之人的生命。

  “永昼,我要先走一步了,千万不可来找我啊。”天迹已无力再回握地冥的手,紧紧地阖上了眼眸。

  “玉逍遥!!”地冥难掩愤怒和自责,真气暴走,强大的气劲宣泄而出,一时天宙之间被摧残成一片废墟,地冥抱着天迹,双双跌落乱石中。

  当地冥怀抱中温热的身躯,逐渐变得僵硬,他最后一丝理智如崩断的弦,让他无法控制自我,杀上了明月不归沉。

  

  

  “人觉非常君!”明月不归沉之中,地冥携怨杀来,一双眸子血红得厉害。

  “地冥,究竟发生何事?”人觉退了一步。

  地冥不语,提着神泣开始出招:“地煞王令!”

  “好友,你能不能明说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人觉非常君躲避着地冥的招式,心下有了预感。

  “天迹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!”地冥双眼通红,吐出冷然一语,“是你在天迹的身上留下暗伤,让他遭受鬼麒主暗算。”

  “什么,天迹好友居然死去,我不愿相信。”人觉虽是语带震惊,却是暗自运招在手。

  “人觉啊人觉,你与鬼麒主究竟是何关系?!”地冥冷笑一声,“或许眩者该称你一声人鬼之子,这样够熟悉了吧?”

  “地冥,有些事我不否认,但是天迹之死却是与我毫无关联。”

  “和他废话什么,反正我们有两个人。”鬼麒主一身鬼影,飘然现身。

  “何人擅闯明月不归沉?”习烟儿本欲拦阻鬼麒主,反被他打昏。

  “我没找上你,你倒是找上门来了,非常君,你还敢说这事与你无关?”地冥讥笑一声,神情阴冷。

  “地冥好友,我实在是被冤枉的啊。”人觉非常君后退了一步,似乎没有和鬼麒主联手之意。

  “冥日血暗·葬鸣之章!”地冥霎时出招,打得鬼麒主连连败退,吐出一口鲜血。

  “你还不出招么?”地冥脸色阴沉,将神泣指向了人觉非常君。

  “无奈啊。”人觉非常君故作镇静,与地冥对招数回。

  鬼麒主也加入了战局,情势丕变。

  “吞灭寰宇·尽虚空。”地冥再次使出强悍至极的绝招,故意显露空门。

  “好机会,寄心决杀!”鬼麒主暗下杀手,却被早有防范的地冥抢得先机。

  “末日武典最终式,地狱尽泣!万魂殉天!”地冥一掌出手疾如风,瞬间鬼麒主血肉横飞,当场殒命掌下。

  “地冥好友,现在鬼麒主已死,也算为天迹好友报仇,我们不必再兴此干戈。”人觉非常君叹息一声,似乎为这段波澜曲折的玄黄三乘友谊感到叹息。

  “人觉非常君,你最好能解释清楚为什么鬼麒主会出现在这,你的鬼体又跑到哪里去了?”地冥脸色愈发阴暗。

  “这是鬼麒主欲陷害我的招数,我的鬼体乃是习烟儿,万不可让他知晓此事,他已与常人无异。”人觉非常君再次叹了一口气,望向被鬼麒主打晕而昏迷不醒的习烟儿,用秘法浮现了一张与人觉非常君一模一样的脸。

  鬼面之下的人并非鬼麒主,当年鬼麒主早已殒命在君奉天剑下,人觉非常君有意隐瞒此人的身份,莫非……

  地冥扫了一眼人觉,只见他温和的表情一如既往。

  真相定不是如此,地冥冷哼一声,回想起先前在天宙之间,看到的一名黑面孩童,此人定与人觉非常君渊源颇深,先回仙脚之巅寻找真相。

  

  

  

  

  棺椁中,天迹的脸一如往日,地冥盯着熟悉的人,再也无心开启什么血闇末日、神州共覆的计划,他一心只愿天迹回来,却又不忍天迹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傀儡。

  “曙晨……我们彼此之间终究还是落得这般结局。”

  阴阳相隔,世事无情,地冥心中只感讽刺,无声地饮了一口永夜红酒,从相认再到分别的时日竟是如此短暂。

  他讥笑过后,用手去触碰天迹淡白的唇瓣,可惜那里再也不会发出熟悉的声音了,玉逍遥若是活着,他一定会指责自己这般行径,而后暴跳如雷吧。

  地冥轻轻用唇瓣去攫取天迹冰凉的嘴唇,那曙晨之光,终究只停留在弥留之刻,我的幻想之中。

  永昼,取好了,这样你是否能走入阳光照耀的世界呢。

  回想过往种种,爱恨情仇,他淡漠的神情有了一丝波动,眼角不经意落下了一滴眼泪。

  天迹吵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,斯人容颜依旧,只是少了几分生动,提醒着他天迹已经是一尊不会动的冷冰冰的尸体。

  地冥其实还是不肯相信天迹之死,因为夜风之中,他总能恍惚看见天迹正朝他走来。

  夜风轻吹月疏凉,送来故人重临,仿若初见时模样,意气风发,衣襟潇洒,一如天边明月。

  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生与死相隔,而是原来我在你面前,你却不知道我爱你。

  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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